因大道非獨善其身,必須兼善於天下 。且得道之人,若無行功立德,歷劫所帶來的冤孽債賬無法還清;仙佛雖然慈悲,恐怕冤家不允許。紫衣真人曰︰「大道修來有易難,也知由我也由天,若不行善積陰德,動則群魔作障緣。」
因何修行人常常臨終時候顯魔形很多呢?就是修道者,平時得過且過敷衍了事,功不能行、德不能積,一旦臨終,群魔冤愆不讓你成道或者好結果,所謂「打打算盤核核算,分厘絲毫卻不差。」菜根譚言︰「聲妓晚景從良,一世之胭花無碍。貞婦白頭失守,半生之清苦俱非」。
語云︰「看人只看後半截,真名言也。」在年輕的時候作歌妓舞女,倚門賣笑,到了晚年嫁人從良後,如能守著婦道的本分,好好為人,她那前半生的淫靡生活,對於她沒有什麼妨礙的。
反之守節的婦女,到了老年失了貞操,於是她那半世所受的清操艱苦的節義,都變成了泡影。人生如此,修道學佛何嘗不這樣﹗
眾生得聞真理的時候,虔誠有餘,抱著人溺己溺,赴湯蹈火的精神,一年、二年、幾年過去了,曾幾何時,受不了風浪沖襲,抵不住無情打擊,半途而廢,由開始一點善念到最後失去了忠貞的持守,則把從前一切的辛苦耕耘,都化為烏有了,古語說「看人只看後半截」真是至理名言,這就是「人生重結果,種田看收成」的道理。
修道的過程,由於一念之差就有天淵之別,當然上天的果位亦無法證得。孔夫子曰︰「苟無至德,至道不凝焉。」教化是拜佛,真道是做佛,這是截然不同的。釋迦佛曰︰「吾這個佛是忍辱波羅蜜得來的,不是住相布施而得。」又曰︰「誦經不如講經,講經不如依經行。」
孔夫子曰︰「知之者不如好之者,好之者不如樂之者。」應該身體力行才是聖賢仙佛之道,不是開口空談指天劃地,形形色色的外道。修道腳踏實地,才能有前程,大學亦言︰「明明德之後必要親民,然後達到至善。」
絕不是站在雲端空喊救世啊﹗救世啊﹗眾生就能得救。也絕非躲在佛堂敲打木魚,口誦經卷,空喊苦海﹗娑婆﹗就能超生了死。那一位聖賢仙佛不是實行活佛救世的呢?木頭佛是永遠不成佛的。
所以行功立德才是修道本色,徒具形象,身不修心不正、皮毛外表,是末法眾生。孔夫子曰︰「士不可不弘毅,任重而道遠,仁以為己任,不亦重乎﹗死而後已,不亦遠乎﹗」這個仁就是救渡眾生,眾生的生死挑在自己肩上,不亦重乎﹗
該行功立德,功德是「力工始得」的,而且道有體有用,體就是本身得道明理,用就是行功立德兼善天下,如同我們學習技能和學問,學到了也不過「知道」而已,對本身並無實際效益,若能推行出去,為眾生謀幸福,為社會造福利,那才是有所得而實用,所以修道,體用是不可離的。
芸芸眾生不明理路,盲修瞎煉那也不能成道。但既然明理不去實修實煉,那就自棄了,所以聖賢仙佛留經著典必體用兼備,如大學、中庸、道德經、金剛經,因為天不能言、地不能語,上天真理的闡揚必依靠仁人君子。子曰︰「人能弘道,非道弘人。」此弘道之人就是人才,過去聖賢仙佛亦是上天人才,如今修道者也是弘道的人才。
子曰︰「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。」武王曰︰「予有亂臣十人。」孔子曰︰「才難,不其然乎,唐虞之際於斯為盛,有婦人焉,九人而已。」可見聖人最重視者莫如人才。孔子之兒子名叫孔鯉,鯉死有棺而無槨,顏淵死,子曰︰「噫﹗天喪予。」子哭之慟,曰︰「有慟乎﹗非夫人之為慟,而誰為。」可見聖人重視人才甚於兒子,亦就是重道輕私,重聖輕凡。
修道不可馬虎,「人才」就是腳踏實地追隨聖人行為的人,故「人才」要知道,沒有實踐原是空洞的真理,沒有真理又是盲目的實踐,只有理解沒有事證,正是說時則有,用時則無,其境必定半信半疑,忽明忽暗。
若無眾生,一切菩薩終不能成就無上正覺菩薩,借一切順逆人事來磨煉,歷境驗心,刻苦忍受,行大精進力,大忍耐力,除習顯性,了冤建德,如果不經長久的努力磨煉,決不能一覺便直下頓消,所謂「理可頓悟,事必漸修。」經過千百次的磨煉,無始冤愆漸次光明,依法實踐一分,就能顯一分本性。
語云︰
欲做精金美玉的人品,須從烈火中鍛來;
思立掀天揭地的事功,直向薄冰上履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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